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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岛旅游攻略丨我和你在青岛游走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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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你在青岛游走

文/孙方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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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青岛,我们依次向这些事物致敬:火车站,地铁,公共汽车,出租车;啤酒,啤酒屋,啤酒街,啤酒博物馆,还有每年一度的国际啤酒节;红瓦,绿树,碧海,蓝天;租借,殖民地,丹麦领事馆官邸,德国总督楼,尤其是“还我青岛”所引发的五四运动;元帅楼,公主楼,花石楼;海湾,山峦,海岛,港口,码头,货船,游轮,帆船从海上归来帆布上栖着灿烂的蔚蓝;天后宫,水兵俱乐部,亨利亲王饭店音乐厅;北九水,石老人,八大峡,太平角,中山公园,麦岛,五月开放的樱花,万国公墓;电影博物馆,百年邮电博物馆,良友书坊,信号山路25号,青岛文学馆;海边,沙滩,礁石,海上的雾笼罩在城市之中缥缈如仙境,海水浴场,特别是沙滩上晒日光浴的老人和穿比基尼的美人;海上的日出和日落;大海的潮起与潮落;崂山可乐,矿泉水,老冰棍,劈柴院的小吃和红岛蛤蜊的鲜美;尤其是有一群文人,在无棣二路福多多家常菜馆,摆起了酒席。

有人微醺,面容现出日出之色;有人愤懑,企图擦亮尘土上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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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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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的栈桥,在没胸的水中

直着腰,接受大海的涤荡与冲洗

风从很野的洋流中吹来

礁石,小岛,浪花和鸥鸟

在我的身体里微笑着,被汹涌拍打

好几个星期,不肯离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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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你,扶着回澜阁的大石块而立

目光在远方的海雾中消失

一个未知的世界,在那很野的洋流上

敞开,我的思绪

汇成汛雨,在那个陌生的地方

被你的柔情摁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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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感到,你抱着爱情的双手

正在举过头顶

我看到,移动的云朵

舒缓而又舒缓地经过你的指尖

在你的甜美与快乐之中

与身后的城市,相融在了一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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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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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我看到你在小鱼山上的欢喜

在它弯转回环的街巷中

你听到了一声孩童的哭泣

没有苛责,没有安慰

只有我和你在那里站着倾听

仿佛呈现委屈,也是一项人生技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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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你,从不向我抱怨生活的艰辛

你说,你就是小鱼山上

某棵树上的浆果

正巧落在了我的怀里

让我终生品味,熟透了的甜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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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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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你,在名人故居间穿行

从萧红到老舍,时间再次开始

他们埋头写作,似乎还不知道此后的命运

已被失去人性的罪恶

深深地抠进了肉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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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发生的事

让他们始料不及,逃难和抵抗暴力

成了岁月的主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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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从文隔着窗户与我说话

他的双眼浸满了泪水

他说,作为一个曾经活着的人

在痛苦上行走了一生,即使闭上眼睛

即使睡眠,也无法对灾难视而不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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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牵着你的手离开时,时光静止

康有为,梁实秋,闻一多

萧军,王统照,刘知侠,那些不朽的名字

像涨潮的海水,漫过了众人的头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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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大关犹如穿着绸缎睡袍的美人

飘逸,灵透,生动

而又充满黎明前的情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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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你在这里享受美好

荷塘妖冶,紫薇宁静

碧桃迷离,而花石楼呜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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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,风拂过鲜花,在你的衣裙上

绽放快乐

我在每一棵树上,挂上弯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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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,风穿过万国建筑群

在你的指尖上复生。我在每一条路的两旁

种上你的妩媚,你的柔情

以及三四个很艳的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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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上游览

一同乘船游览的还有三对恋人。一对是大学生,两人商议着硕士毕业后,就结婚;一对是已经头发灰白的中年人,他们说,半辈子拼死拼活,就是为了供孩子上学和还房贷。第一次出游,就来到这海上,仿佛回到了刚刚相识的日子,那是他们的初恋。回忆起媒人介绍时,两人沉默了一分钟,男的问:你看我怎么样。女的略微一羞涩,耍了一个小鬼计:你先说,你看我怎么样。男的毫不犹豫:我看你很好。女的没再矜持,仿佛害怕错过:我看你也很好。于是媒人做了一个惊呆的动作,之后,欢天喜地;另一对是两只海鸥,它们沉默不语,捡拾起大块的面包屑,一只喂到了另一只的嘴里。

爱情如此简单,浪漫无处不在。在海上,每个人都会呈现自己的俊美,像海浪一样,扇面状伸展,然后站立。

那么,倘若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,是否就在这海上,在这心灵相依的游船上,眨着眼睛,来回走动,不分不离。

欢愉抚着欢愉,呼吸和着呼吸。

我和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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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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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青岛,寂静。薄暮紧贴着礁石

树荫,草地,和灯塔。黄灿灿的野花上

栖着三滴海水的凝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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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云蒸霞蔚,地上雾气翻腾

到处都是伊甸园的气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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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来临,寂静更深

我和你,是这里的守夜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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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丛后边,一阵近乎静默的晃动

是一只刺猬,趁着夜色

出门谋生。之后,寂静更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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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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置身于香港中路,仿佛已被繁华包围

我和你在这里游走,感受夜如白昼

路旁的小巷幽深,右边去了大海

左边去了灯火闪动的万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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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你,早上来过,晚上又来

一边向这里的繁华问安

一边讨论怎样才能过上优雅的生活

我曾经细数高楼的窗户

和霓虹的光束,我曾经

在一株钻出盲道的野菊花前驻足

惊奇于生命的不屈

我曾经目睹一对恋人,紧紧地挽着手

走向城市的更深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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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这灯红酒绿的盎然中

我不禁惊叹:青岛很有大都市的样子了

你说:就像一颗闪亮的天狼星

当我看时,那璀璨

已经闪耀于浩瀚的苍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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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山寺

总是有生活的渴求,在困苦中噘着嘴巴。于是,在七月初的一个凉爽的早晨,我来寻找慰藉。在放生池的荷花下,在藏经楼表情肃穆的尘埃上,心灵在佛光中走动,不紧不慢地靠近世间一切的美好事物。

善意和修为,由一个讲经人传递给一群人,然后一群人传递给了另一群人。仿佛闪电的光,传递给了倾盆大雨,然后雨水又传递给了万物。

我已年过半百,走过了半生的沼泽和荆棘之地,感受了世道的捉弄与险恶,深知生命的不易。我带着匆忙和焦虑,把生活的需求一再压低,我弯下腰,用嘴从大雄宝殿早诵的经页上吸吮那禅意。

而我仿佛明白了,世界上的一切本有自己的命数,倘若在乎,就是苦缘,倘若放下,便是善终。我看到,湛山寺正气定神闲地看着我,笑而不语。

戒是无上菩提本,佛为一切智慧灯。弘一法师在一九三七年的夏天写到:此间风光清胜,可以忘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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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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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风过境,汇泉湾海浪升起

戏水的人,和着涌的节奏

一次又一次被卷入深处

一次又一次被拍回沙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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叽喳、尖叫、欢呼,以及刺激

混合在一起,三只海鸥在大风中飞

悠闲自若。一道激流

翻滚着抬起一个少女,人们惊慌失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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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身上,散发着台风的味道

一种激情在你的体内澎湃

你的话语,你的目光,你的恋恋不舍

当你再次吻过我的脸颊

你身上台风的味道,更浓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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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主教堂与中山路

我少年时经常出没于中山路,有时候是领受它的繁华,有时候是寻找一个城市的魂灵。我凝视它,一条熙熙攘攘的商业街,没有人相信它会在改造中奄奄一息。我逡巡了很久,中国影院的通宵电影、路两边遮天蔽日的悬铃木、胶州路交叉口的书店……然而,死亡就是一点点的离去。

已经没有一条百年老街的味道了,随之而消失的是一座城市的时尚。

我青年时经常在中山路旁的天主教堂参加弥撒,为了成为一个一直醒着的人。我关掉所有的欲念,虔诚地祈祷,作为荆棘路上的苦行人,这是我一直举着的灯盏。

我像上帝一样,爱着这个世界。我仿佛看到了天主降下的雨水,那时候,我就觉得我是天主的孩子了,对于身外之物,我只爱蜜蜂的劳作和蝴蝶的美丽。

而今,我已人到中年,用完了时光吩咐给我的银子,并且对今后的命运跌宕,心怀着感谢。

现在,海上的太阳已越过天主教堂的钟楼而升起,正午的光线在我的头顶上打转,正午的光线在我的头顶上因明亮而使我显得越加苍老。

即将下沉的日光挂在我的脸上,神的屋檐下颂歌飞扬,神的屋顶上一片嘹亮。

城市在东西两个方向复生,看在已经生机盎然的份上,请你坐下,我读《福音书》给你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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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族馆和极地海洋世界,孩子们

被好奇心拉上了票根

玻璃后面的海洋,欢乐的暑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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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这世界上醒着。此刻

你又唱又跳,显出了孩子般的童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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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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崂山上的夏天,清凉而又散逸

大海的水气在巨峰之上

飘荡,随风而盘旋

龙潭瀑横在天上,融入上升的阳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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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花盛开,时而如带翼的天使

沿着黑风口低飞

时而如急迫的欲念,令人乱了心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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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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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人坝浪漫依旧。天色渐暮

海的暗蓝和灯光的暧昧

照亮恋人的脚步。我和你

紧紧地偎着,天空高远而纯净

海上的气流涌来,带着玫瑰花的香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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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浪艺术家在演奏《费加罗的婚礼》

萨克斯吹得低沉,空旷,令人惊悸

爱情的力量,仿佛大海的汹涌

一如我和你,仿佛两道一样的浪花

两声一样的波涛,相遇之后

你中有了我,我中有了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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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已深,依偎的恋人纷纷起身

离去。现在坝上空了

在阴影处,一个被爱情咬了一口的少年

凝视着远方的大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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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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滨海步行道

我和你,感到快意和欢愉。在36公里的滨海步行道上,大海在眼前若有所思。你走上沙滩,在海浪洗刷过的沙面上,用手指画了一颗心,在心的中央写上:LOVE。

我问你:爱情是滨海步行道上的一道美味吗?你白了我一眼,在海浪把你画的符冲走之前,按下了手机的快门。

我立刻有了两种感受。一种是永恒,另一种是慢慢消失,然后了无踪迹。我的爱,是被清凉的水卷走的你画的那个符,它诞生于你的内心,然后去了大海,无边,无际,永不止息。

而天黑之后,雾气开始浓重。隔着雾,我看到你的肩胛上栖着蓝色,因为侧面的海,而通体绚丽。

从团岛湾到栈桥,从鲁迅公园到浮山湾,再到石老人,已经走了整整一天,连着半个夜晚,该回去了——

我拥着你,我的唇吻过了你的唇,仿佛两道起伏的波浪,叠加在了一起。

后来,我拥着你做爱,总是韵和着波涛的节奏,先是微微的汹涌,后是台风来了的澎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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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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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鲁迅公园的礁石上,看夜的海

浪花闪着银光,涛声露着雪白的脖颈

仿佛还保留着溪水的纯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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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润而又凉爽的空气,打扮迷人的晚风

温柔地呈现

吹在身上,像被你轻轻地触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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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的海雾中,静静地

看着远方的海,看到的事物

仿佛离天那么近,仿佛你系着围裙

行走在自家的客厅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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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松林和草地,它在发出邀请吗

在这夏日的缱绻中,它要留我俩过夜吗

我说:倘若有一顶帐篷,摆在月光里

你说:帐篷纯属多余

这多好啊,多自由啊,潮汐,雾霭

星空,整夜都会在血液里涌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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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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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地而起的小旋风,穿过街巷

凝聚了万家烟火,身体由暗变白

由白变红,向着大海,蜿蜒而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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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这个地方可以抵达。在城市的宴会厅

五四广场的黄昏,摇晃着

把城市的美藏在了小旋风的手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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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的眼睛,像枣汁

紧盯着我和你,紧盯着那对飞来的海鸟

停了一会,又飞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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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的风,从大地奔向天空

我看见七只鸽子像回到了老家一样

兴高采烈。五只灰色尾羽的海鸥

将翅膀上的蔚蓝,洒在了人们肩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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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奥帆中心的舢板,从海浪里回来

在欢心里,闪着微咸的光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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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人和市民交织在一起

漫步,聊天,享受摩肩接踵

和物换星移。此刻,我和你

舔着嘴上的甜言蜜语,有点点醉

伴着微微的颤栗

孙方杰(男),年9月出生,山东寿光人,作品散见于《人民文学》《诗刊》《新华文摘》《诗选刊》《星星》《诗潮》《绿风》《青岛文学》《飞天》等多家文学期刊,著有诗集《我热爱我的诗歌》《逐渐临近的别离》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《半生罪半生爱》《路过这十年》《命运综合征》《钢厂》等多部,作品入选多种年度选本。入围第五、六、七届华文青年诗人奖,获山东省泰山文艺奖(文学创作奖)等多种奖项,参加诗刊社第23届青春诗会。山东省作家协会第三、五届签约作家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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